栓在腰間,并抽出那柄衙門配發的刀子,屈指一彈,發出叮一聲脆響。
鋼水不錯。
何長安剛要出門,覺得還差點什么,便開始翻箱倒柜,將原主的一些藏品仔細清點,無外乎一些散碎銀子、鄰家小娘的紅肚兜、幾本手抄小閑書;
他搖頭苦笑。
這位仁兄、怪不得讓一位村姑花了十兩銀子,只一個晚上就給搗騰過去了,這愛好……
就挺別致。
他將所有的散碎銀子都收起來,其余的東西,則捏著鼻子丟進炕洞,這才拍拍手起身。
丟掉那些沒用的,把所有最值錢的東西裝身上,這是何長安多年養成的好習慣,刀頭舔血的日子里,誰知道哪天就回不去了……
‘前生給一糟老頭子當貼身保鏢,今世大唐作捕快,還真是世事無常呢?!?
‘這是大唐的哪一個年代?難道是安史之亂前后,連年征戰損失太多的男丁,才會出現這種包養男人的風俗習慣?’
‘看來,我何長安、趕上了一個好時代啊?!?
……
鎖了破落木門,何長安慢慢向縣衙走去。
他臉色有點蒼白,腳下自然有些虛浮,但心里舒坦。
因為,他身上現在有十一兩三錢銀子,在這經濟落后、民風淳樸的未央縣,算是有錢人了。
一二兩銀子,即可讓三口之家一年內衣食無憂;
十一兩三錢銀子,如果戒了勾欄聽曲、動不動就上頭打賞的毛病,就算宅在家里、跟那村姑愉快的玩耍十年,都沒有問題。
啊,終于不再是房奴了;
終于、可以躺下奮斗了……
村姑姐姐,雖然你包養了我,但我何長安作為一個大唐男人,胸懷壯志,志在四方,怎能只吃一碗軟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