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想干什么?”人群中,話最多、人最帥的儒生也向前一步,質問道。
讀書人的事,他門兒清。
不管對方是誰、地位如何,氣勢上不能輸于人,這是一個儒生的日常修養。
口頭交流、還是往對方臉上吐口水,大唐讀書人,從來不慫。
“何長安,想背兩首順口溜,還是想辯論經典精微?劃下道來,小生奉陪到底!”那儒生傲然說道。
“我跟你、講講道理?!焙伍L安淡然說道。
“講、講道理?哈哈哈,跟我講道理……哎喲!”那儒生話還沒說完,眼窩子就挨了重重一拳,緊接著,小腹處挨了一腳。
儒生被打懵了,一屁股跌倒在地,一手捂住眼窩,一手抱住肚子,疼的直哆嗦。
“粗鄙武夫,君子動口不動手!”
“住手,何長安,你想犯眾怒嗎?”
“唉,果然是讀書人之恥,粗鄙,太粗鄙了……”
……
旁邊儒生們也有些懵圈,這個何長安說動手就動手,根本就不給人發揮的機會……
太不講儒德了!
挨打的儒生也算入品,實力比李義山還要略高一二,不料,在何長安這個粗鄙武夫的拳腳之下,竟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力都沒有。
他抽空摸出一本圣人之作,剛撕下一頁,只念半句‘君子懷德’,便被何長安劈頭蓋臉一頓拳頭。
順便,還照著軟肋、小腹等處,陰了幾膝蓋……
不到十個呼吸,儒生就被打倒在地,猶如一灘爛泥,哼哼唧唧的半天爬不起來。
“還有誰、想讓我講講道理的?”何長安拍拍手,彈去捕快皂衣上沾染的些許灰塵,笑吟吟的問道。
“何長安,你……太粗鄙了!”一名儒生忍無可忍,“來來來,打我試試?”
那儒生揮手間,散放出濃郁的浩然正氣,步履堅定的向何長安逼近。
何長安笑了笑,問道:“不知、如何稱呼?”
“小生沈……哎喲!”
儒生剛開口,鼻子上就挨了重重一拳,登時鮮血長流,順手一抹,滿臉滿手都是血……
“你……”
嘭的一聲,何長安一個弓步出拳,再補一上一腳,那儒生就像一片秋風中的落葉,翻轉的飛出去。
撲通一聲,掉進泮池去了。
“何長安,狗日的你等著,老子跟你拼了!”那儒生倒也有點血性,顧不得灌了幾口池水,一躍而出。
“來來來,姓何的,讓我沈巖掂量掂量、看你個狗東西到底有幾斤幾兩!”
沈巖一邊向何長安撲過來,一邊從懷中取出一本‘圣人之作’,撕下厚厚一疊,輕斥一聲:
“十步殺一人、千里不留行!”
‘窩草,上來就是大招,不錯不錯?!伍L安微微冷笑,卻沒有立馬出手。
他打倒眼前這個沈巖,自是舉手之勞,但……他是要人前顯圣的,不是打架斗毆的,這一點他心里比誰都清楚。
眼前這個沈巖……就是機會。
儒生沈巖在殺氣加成下,翻手取出一根戒尺,一個瞬移就來到何長安身前五尺距離,揮手便打,毫不容情。
何長安始終微笑著,默運食氣決,搬運的卻是浩然正氣,在身周形成一個青色光罩,牢牢護住自身三尺以內。
他想試試、浩然正氣的威力。
沈巖手中的戒尺兜頭砸下,裹挾一陣疾風,不啻武夫手中刀劍,重重砸在光罩之上。
光罩只是輕微蕩漾數下,便輕松化解了戒尺的攻擊之力。
沈巖一呆,怒喝一聲,再一戒尺砸下,恨不得將何長安砸進泥土里……
光罩蕩漾,旋即恢復。
“就這?辣雞!”何長安搖頭苦笑,從懷中取出一本小冊子,津津有味的讀了起來。
看書皮、似乎是李義山的《大唐名人傳妓》……
……
于是、半個時辰后。
沈巖暴喝一聲,周身清光大放,須發皆張,怒氣將一頂儒生軟巾都吹了起來;他渾身的骨骼叭叭爆響,整個人的氣質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。
如果、之前還是一名怒發沖冠的儒生,此刻,便是一個臉色鐵青的屠夫。
“何長安,你欺人太甚,今日,不是你死、便是我活!”沈巖惡狠狠的怒吼一聲,蹂身而上。
他手中的筆墨紙硯等法器,盡數被扔掉,赤手空拳,咬牙切齒的撲了上去。
‘嗯,這個狀態還差不多,不過,力量還是有些弱雞?!?
何長安繼續翻看手中‘大唐名人傳妓’,隨手一劃,身周浩然正氣形成的防御光罩再次加厚,足足有一尺左右……
周圍觀戰的儒生們面面相覷,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,心中均想:‘窩草,這還怎么打?根本就破不了防啊。
這個何長安,臉皮太厚了!’
沈巖對此卻渾不理會,兩眼充血,撲上去一陣拳打腳踢,甚至開始用指甲摳、膝蓋撞、牙齒撕咬……
嗯,差不多就是發狂了。
旁邊儒生看不下去了,他們開始勸解沈巖,擔心好好的一個讀書人,會被何長安這個混蛋給逼的走火入魔……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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